过他,捉弄他最狠的一次,是在他秃顶上画了个歪嘴猪头,他当时不知道,如往常一样气焰嚣张的带着一群小弟去街上晃悠,被几个青/楼里的姑娘倚着二楼栏杆看到,当街嘲笑了一顿。当时我咬着糖葫芦路过,笑得肚子快痛了,他立刻猜到是我,带着那群小弟一口气追了我好几条街,并扬言说见我一次打一次。
如今过去六年,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,他说不定祖坟冒青烟,一夜暴富,变成了家财万贯的财主,然后想要找我寻仇解气,并扔下重金酬谢。反正我要有钱了,我也可以扔着银子玩,大钱一扔:“来人啊,把秃头阿三变成光头阿三!”那感觉真是要多爽有多爽。
想了半天后觉得没什么好想,不管是谁找我,田初九已死,谁都找不到了。至于那些冒牌的,爱怎么闹怎么闹,已与我无关。
往西而上,两个时辰后便见到临尘江,其实此时不急于去找陈升,因为心中有个结至今未解。
江风萧萧,我临江而站,横阔的江面水流湍急,奔腾不息。举目远眺,远山苍茫,长风云卷,一时心绪百杂。
这些时日四处打听,却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六年前秋风岭江畔的消息。当初我吐了那么多血,引了多少妖怪,又因我死了多少人,那个好心收留我喝粥的老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