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起身子: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这么晚了姑娘要去哪?”
“我急着赶路,要先走。”
回头再看向花戏雪,他自顾自的端着鱼汤,旁若无人。想以他这种不受礼教管束的脾性,自是不会跟我道谢或嘱咐我路上多加小心之类的客套寒暄。
我有些不舍,忍不住轻声道:“我走了。”
他疑惑的抬起眼睛,我冲他一笑:“有缘再见。”
转身举步,白衣公子再度出声:“姑娘,可否告知芳名,日后必当答谢救命之恩。”
我头也不回:“我叫雪梅,答谢就不必了。”
“在下曲皓宋闲,姑娘以后若有所需,尽可来曲皓找我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径直离开,沿着江畔往下,江雾将沿岸青泥润湿,走的我一双布鞋都湿了底。可饶是如此清寒的江夜,路上却仍睡着很多流民。我一方面害怕自己被他们生吃了,一方面又于心不忍,便隔着远远的距离,为他们摆下涤尘阵用以抵御寒风。没想这时一个小孩提着裤腰带回来,指着隔空的石子,大喊出声:“啊!有鬼啊!”
场面真是说乱就乱,他们甚至风声鹤唳草木皆兵,有人指着什么都没有的幽暗林木,颤声道:“我刚才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