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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待我们靠船过去,岸上那个白影也纵身跳下江水,以为他是下去救人,结果他在水里扑腾成了落入沸汤的鱼虾,原来是殉情。
记忆中花戏雪是有些水性的,但被这白影在激荡的水花中一个兜头拍下,他呛水怒骂了一声:“你大爷……”
身子直接沉了下去。
船夫将他们两个捞上岸后,问我还要不要走,这么好的脱身机会,我忙摇头:“这是我朋友。”
他拧着衣上江水,边走边道:“我在这江边干了五年,殉情的痴男怨女见了不少,还头一次看到两个男的跳江……”
我嘿嘿一笑:“这就叫痴男怨男啊,我这朋友,断袖来着。”
他立即回头,古怪的看了不省人事的他们一眼,而后加快脚步匆匆离开。
月陇四野,星幕低垂,江畔千松万林,找到一捧干燥的树木不是难事。
我将火堆生好,问附近一个渔民借了个汤锅,刚把鱼汤架上,那陌生的白衣男子最先醒来。
能被花戏雪看上,他的容貌自然不差,肤色雪白,眉目如画,跟花戏雪近乎精致的俊美不同,他的气质偏向于神采飞扬,清俊洒脱的杨修夷,但又没有杨修夷的轻狂张扬,他更像个内敛沉默,又能谈笑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