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个学徒那儿得知,他病情太重,体内有数十种陈年旧毒,孙神医和游姑娘去了关东九州筹集物资,最少半个月才回,狐狸一急之下,带他连夜回了江左曲皓。
于是我脚步没有片刻停歇,又重新往江畔赶去,央求了半日,终于有一个顺路的船夫愿意带我一程。
船身很大,分上下三层,我在甲板上抱着桅杆坐了一个时辰,昏昏欲睡之时,船夫过来喊我去船舱里躺着。
平时脸皮这么厚,现在忽然不好意思起来,我摇头婉拒,他看出我的心思,说道:“到曲皓最少也要五日,你总不能一直在这呆着吧,甲板下有个隔间小仓,去那里住着不打紧。”
江风很大,江浪涛急,谢过他后我摸到那间小仓,有张狭小的床铺,被褥是刚洗过的,有淡淡的阳光和香草的气味。
倚着床头而靠,将窗边的帘子卷起,江风灌来,吹散了闷感。窗外两岸碧山,江鸟盘旋,我渐渐入眠,终于睡了一个踏实舒软的觉。
醒来时满江银月,江水脉脉,心绪一下子悠远安静,半靠良久,船夫来敲门要我出去吃饭。一桌丰盛的鱼虾和一碗米粥汤,粥汤里没有多少米粒,但很知足了。
同桌进食的还有其他乘客,相对无言,各自埋首,吃完后我捋起袖子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