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麻。
偌大的殿室里血迹斑驳,各类残酷的刑具数列横陈,左边高墙上有六个内嵌的牢笼,装满了腐烂的断臂残肢,却闻不到一丝腐味。它下面有个两丈来宽的条形长阁,上呈许多药罐,还有木冲子,药盆,剔骨刀,抽肠钩……
一颗面貌模糊的人头就在我右边二尺的距离,睁着无神的眼睛幽幽的望着我。
所谓的地狱,怕就是如此了吧……
呆怔许久,我咬破自己的手指,将血滴在地上,心中默念寒门引,没有结出萦光,很安全,没有鬼魄。
但这样的地方实在不愿多呆,转身离开之际,目光无意落在一个木架刑具旁,悬挂的铁链下有个小布袋,我走去捡起,是以匡城盈怜布绣制的平安符。拍掉上面的灰尘,图纹依旧清晰干净,外面的针脚很眼熟,不久前才见过,类似于十三梅扣,当时宋闲问我时我还觉得他神志不清……
难道老福说孙神医被宋府关过一年,就是关在了这。
这宋府,这宋庸……
深吸一口气,我将平安符揣在怀里,从墙上拔下一株中天露,沿着原路回到岔口,往另一条路走去。
若宋庸真的穷凶极恶,丧尽天良,我是不能坐视不管的,恩将仇报也好,忘恩负义也罢,为人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