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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锋一顿,我拧起眉心,想了会儿,还是算了,骂是肯定骂不过她们,打是打得过,但打狗还得看主人,更何况是几个活生生的丫鬟。随她们说去,阴阳怪气就阴阳怪气,说我不男不女我也认。
写完信,将纸鹤放走,信上让师父放心,别说血,就是命,只要他要我也双手奉上。语气尽量欢快俏皮,想要把他拉开的距离拉回来,因此短短几行字就能说完的信,愣是被我插科打诨写了三四页,譬如“这世上有钱库粮库,我今天开始就是孙嘉瞳的血库了。”,“你放一百个心吧,从现在起,我每天只吃红枣桂圆豆糕阿胶,你是酒鬼,我是血鬼,人家是饭桶,我是血桶。”……写到最后,还想写一句求他老人家别不要我之类的话,幸好忍住了,一来太影响文风,二来太给他长脸。
顺势倚在了窗棂边,窗外月光整好落在我身上,它清冷料峭的模样,与广场上的笑语吟吟显得那么格格不入。
抬眸望向远方山岚,被月光照的一片透亮,想象此时望云崖上应是竹林梅枝共舞,清泉明月一色,人间仙境,美不胜收。
敲门声响起,我没回头:“进来。”
“姑娘。”
我看着广场上的璀璨花灯:“想下去玩就去吧,我没拦着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