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甬道往前走,探路的活都交给了男人,我们三个女人全然忘了这里的凶险四伏,继续叽里呱啦,有时吵架,有时争论。我说了一堆杨修夷的坏话,实在想不出来了,我就把师父的恶习都挪到他头上,最后干脆把秃头阿三的毛病也赖给他。
可能太吵,小胖子终于忍无可忍,摸出一个东西砸我头上,看清是银子后,我忙捡起来塞在怀中,至此说得越来越活跃,巴不得他用银子砸死我。
说到无话可说时才算静了下来,脚步也终于变得沉重。
对话过程里她们反复的提到家世,学识,才能,相貌……足以可见她们对这些的在乎和根深蒂固。当初和任清清吵嘴时她也拿这个压我,那时我虽然能挺着腰板说回去,但事后的苦涩酸楚无法言表。如今又被她们提及,就像一个大石锤又重重压了下来。
杨家曾经给杨修夷挑过姑娘,这件事没人跟我说过,我知道那些姑娘他不会接受,这件事也过去了,但是这足以看出杨家的态度。
家世,我连家都没有,就算父母健在也只是个乡下村里的野丫头。印象中我和爹娘一直粗茶淡饭,葛布麻衣,有时爹爹运气好,打到许多猎物,就给我和娘买漂亮的布子做新衣裳,但那样的布子,可能还没杨家一个丫鬟的衣服来得贵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