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上再端盆水。”
“雪梅姐!”
我笑眯眯的:“满的。”
回到房里,杨修夷已经醒了,懒靠在床头,神清气爽,没了倦怠的模样。
常可站在床边,珧儿把我们昨日换下的衣服抱出去洗,见到我,两人一个垂首一个福礼:“姑娘。”
杨修夷抬起手:“过来。”
我从锦盒里抽出一片清雪木塞到他嘴里,再把茶盏递去,看到枕边的一沓信和信上的火蜡,我咦了声:“怎么那么快。”
他喝了口茶,淡淡道:“早几天我便写信让虞伯把信都寄到这来。”
“虞伯是谁?”
“父亲的亲从。”温热的手掌抱住我的手,“见到阿雪了没?”
我摇头:“还没,听说一大早就出去了,我想先见他一面再走,行吗?”
他看着我,半响,轻声道:“不急,你可能要在这多呆几日了。”
我拧起眉心:“我?不是我们?”
他清淡一笑:“记不记得《拂衣录》里的青梅子?”
有那么点印象,我点头:“嗯。”
他拉着我在床边坐下,笑着看我:“离这八十里有个不到七十人户的气平村,村外大地因干旱而皲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