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神,继续给他盛汤,故作漫不经心的开了个话题:“杨修夷,如果我要走,你会不会强留我?”
以为他会相当果断的说:“会。”他却偏头朝我看来,黑眸翻过我看不懂的眸光,摇头,语声轻淡:“不会。”
我愣了。他站在我身旁,我的脑袋只到他的肩膀,气势上似乎也矮了一截。
他端起银耳羹,勺子搅了两下,沉声道:“鱼雀困禁于笼。尚未有归穷委命之心,何况猛兽乎,何况初九乎?”说着眉梢微挑,似笑非笑的看着我。
我垂下头,头发从肩上滑落,我看着自己的那碗银耳羹:“当真不拦我?”
“适得其反的事。傻子才干。”
“这么通情达理,一点都不像你,真的假的……”
“不敢一毫欺你。”
我抬起眸子,皱眉道:“跟拂云宗门那群老头子呆久了吗,你怎么也酸里酸气了?”
他垂眸深深的望着我。唇角勾起足以倾倒众生的一笑,灿若万钧阳光照彻大地,又似山泉冲破寒霜倾入涧谷。我忽然就想起一句词,花开花落无须伤情伤怀,古今诸事尽可付诸笑谈,这一瞬,我仿若在他身上看到了气吞河山的豪情,又有淡泊云烟的豁然。
我说:“那我现在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