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的古字:“乐”。
他不知从哪摸出来的一个酒囊,将我喝完的那盏满上,淡淡道:“田姑娘可晓得这四年里琤兄为你变成了什么模样么。”
我抬头看他,他静静看着我:“你这四年去了哪里?”
我手指轻拈一根琴弦,弦音蓦然轻颤,音色清圆匀润,我看向墓碑上的字,他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样东西,我目光一凝,猛的走了过去:“它,它怎么会在……”
十八送我的木像,被啮咬的破损不堪,一层脱漆了似得黯红色血渍染在上头。我颤着手接过,尚留着独孤涛身上的温热。
热血汹涌的像要冲上喉间,我贴着墓碑坐下,轻抚着坑坑歪歪的曲线,甚平和的说道:“这应是我落在秋风岭的……”
独孤涛静默含笑,清润如玉。
真难想象当初那张古井沉沉,不见喜怒的脸会有这样的表情。
老实说,我接触过那么多男人,独孤涛是最像迷的,怎么都看不透。
说他温柔儒雅,的确,没人比得上他,当初那些商人们全是他和颜润色一个人应付掉的。但若说他杀伐决断,他下手也是极狠的,四年前我赶往京城的路上便听闻他翻手一个雷霆,将陷活岭那些土匪们全斩了,四千多颗脑袋说砍就砍,眼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