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泊在岸。
船身宽有十丈,长已不可估量,红毯铺地,锦绣繁华,大敞的窗扇里,绣帘纱帐飞扬,隐约可见里面的精修装饰,和精致摆设。
船头立着三个身影,渺渺海雾中,皆清瘦高挑。
看到这么一艘巨大到夸张的船只我第一个能想到的人就是他,一身青衫,面相清癯,我四年未见的丰叔。
身旁白衣临风,举止渊渟雍容,仙风道骨的老人,是我那一在外人面前就变了个人的师父。
另一旁抱着一只短腿狐狸,眉宇绝色,风采玉树,气度如远山烟水不可相近的俊美男子,是花戏雪。
他们静静的看着我,我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滑过,最后对上了丰叔的目光。
我没脸见他,但这次我不会选择离开。
杨修夷是一座永恒宁静的山峦,可以栖停我所有的疲累颓然。我爱他,拂云宗门雪地里的四目相接,吴府宅院里短暂的缠绵缱绻,孤星长殿里我死里逃生时他炽热的怀抱和狂乱的心跳,并肩同战时我们的默契和他的丝丝守护……我如何割舍得下?我又如何舍得让他再为我伤心失魂一次?
唐采衣轻轻握住我的手腕,声音带着吴挽挽特有的娇柔:“初九,走啊。”
我点头,扶着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