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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盏茶后,我被人前呼后拥的围在了软榻上,两个小姑娘为我擦头发,三个小姑娘拿毛毯在一旁熏香炭,暖一些后用来包着我,其余人扇暖风,端参汤,帮我揉僵硬冰冷的四肢……
我则在脑中回演了一遍方才的情形。
妙荷说她给我换炭盆时不小心撞翻了桌子,桌上的茶壶和婇婇做针线活的绣篮掉在了地上,她慌忙收拾后端着碎瓷片离开了屋子。
我醒来后踩中的尖锐之物是绣篮里的剪子,滑到我的是茶壶里的水,磕到我脑袋的是她撞倒的椅子,最后泼我一脸的是杨修夷早上的洗澡水……身为一个巫师,我最忌讳的就是狗血,洗澡水这类东西啊!
我真是要死的心都有了。
婇婇怯怯道:“小姐,妙荷第一次当丫鬟,你……”
我转向她:“婇婇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是丰叔找到我们的。”
“丰叔?”
她眼眶渐渐红了:“四个月前家里下了场大雨,天色一下子就暗了,上山采药的农人们心急,打算绕东山那条近路走回来,结果到峡谷时好多泥石滚了下来,我爹娘和妙荷的爹娘……都没了。”
我想起那对慈眉善目的老人,不由的难过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