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想过最坏的打算是再也见不到师父了,可是我现在还能捏着他的手,我没有被她带走。”
她微微一顿:“她是谁?”
我摇了摇头,闭上眼睛。
难怪清婵口口声声说要一刀一刀剐了我,有这种酒在,她确实可以破开我的重光不息咒了。
凭着脸上的疼痛,我约莫可以估算出被毁掉的面积和分布,把我敲昏后她一定把我整张脸皮都给撕下来了,也许还不解恨,于是她把枯朽的木头拍在我脸上,留下了这无数根细小木刺。
这女人,我最爱用来骂人的那四个字“丧心病狂”用在她身上都嫌轻了些。
我对她做过最坏的事无非就是看她不顺眼,但也没有刻意针对过她,她呢?
心中痛恨,却真真的是在庆幸。
也许清婵觉得这样就是毁了我,要我无脸见人,我承认我很痛心,但她是不是忘了这世上还有一样叫做人皮面具的东西?
眼泪从两颊滑到耳根,我攥紧了师父的手。
在唐采衣拔掉我最后一根木刺的时候,卿萝睁开了眼睛,虚弱的撑起身子,一向懒淡随意的目光落在我脸上,生了丝难过。
唐采衣将木刺包好,低声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