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她是个渔女,被她二哥毒死的,本来打算卖去给城里一个大户人家作冥婚的。”
我朝一旁看去,所需要的巫器药材都已经准备好了。
在行文规范的契约上按下的血印,既不是巫术,也不是玄术。它就如天道,是天地间本存的一个规则,与江河行地,雨露阳光无异。今天是契约血印的最后一天,饶是我身子再古怪,连杀人文咒都能留住一命,我也不敢轻易违背。
窗户是需要打开的,但是房里不能留太多人,我支走了他们,将卿萝的魂魄安入了渔女的身子里后,原先的老人家彻底失去了呼吸。
世上最坚韧,也最脆弱的,唯生命尔。
跟卿萝的契约关系终于解除,这七日过得如七十年一般劳累。杨修夷一直很臭屁的说我没有他就不行,现在一看,果然如是。不过我变成这个模样了去见他,他会不会骂死我?算了,骂死之前先将他吓死吧,算是扳回一局。
卿萝闭目昏迷,我边检查她与新身子的契合程度边在心里破罐子破摔,唐采衣却在这时上来握住我的胳膊:“初九。”
我回头,她一直陪着我,并未去洗浴,仍是一身的泥泞狼狈,眸色凄楚的模样让我像看到了这具身子的原来主人。
正午的日头将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