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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坚信左显会来,是因为天芽同我说,在过去的那四年里,任何有我消息的地方,不论真假杨修夷都会马上赶去。我相信左显也一定会的。
为了制造效果,我让沈云蓁多写了几封,她比我狡猾,一封比一封来的措辞强烈,并把它们弄得又皱又黄。
流喑纸鹤自然飞不进铜墙铁壁的左府,沈云蓁提及了一个名叫顾儒达的书生,是左显的知己好友,我们将信一口气寄了过去,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出城。
所选的宝安寺在京城向南三十公里的竹君县,是隔壁齐掌柜提供的,据说主持是个我行我素的酒肉和尚,整个寺庙一共就两个扫地挑水的小沙弥。
第二日下起了小雨,楼台高阙上烟雨空濛,整个盛京区宛若披了层皑皑雨雾。
马车奔出京兆,朝竹君县一路颠簸,我将车帘卷起,望着窗外的落花风雨,兀自发呆。
“野猴子!”
我一愣,探出脑袋,一架马车就在我们后面,花戏雪趴在车窗上,绵绵细雨没有浥湿他的乌玉长发,被斜风吹得乱舞,别是一番清逸洒脱。
我拿出箬笠戴头上:“你怎么来啦?”
他怒道:“你一个人也敢去!上次那腰给忘了?”
我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