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七八个阵法,然后抱着软枕缩进了被窝里。
我陷入了一种矛盾。
一边我在数我的阳寿,我觉得我若是懂事点就不该同杨修夷争吵,该珍惜余下的每分每秒。
一边我又气恼明明我阳寿已经不多了,他还要浪费掉整整半年,音讯全无。我若不同他吵一吵,那太便宜他,也太委屈我了。
思来想去好久,我决定折中,不同他吵也不同他好。这段时间都不要理他,要他也尝尝被冷落的滋味。
想着想着,忍不住又哭了,眼泪打湿枕头,又黏又热。
我望向枕边内侧凹陷进去的软榻,我有很多小动作。比如一发呆就喜欢啃食指,一气恼就喜欢打木头,敲墙壁。床榻里的这个小凹陷,是我每夜想他想的难过时,趴在床上要么用两根食指。要么用厚钝的木簪一下一下戳出来的。
我抹掉眼泪,咬着嘴唇啜泣。
我很想他,想的都要疯掉了,可是他怎么就忍心把我扔在这里不管呢?
想到这,我愤恨赌气的在软枕上捶了一拳,干脆我明天就死掉好了,让他把肠子都悔青去吧!可这个念头一出,我又觉得太过残忍。一边想要气死他,一边又在心疼他,结果只把自己哭得难受。
神经兮兮了两个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