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支火把甩过去,这姑娘的臂力和眼力真是可怕,就没失误过。
小半个时辰不到,对岸积了七八十个头颅,纷纷朝幽深丛林奔去,我抬手遮在眉骨上:“这得饿多久了啊。”
玉弓跟我一样的姿势:“小姐。那个怪物真的会怕它们吗?”
我看向浑浊狼藉的沼泽,一截千疮百孔的藤条颓死在上面,淡淡道:“怕吧,刚才青丝缠住它的时候,不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么。”
她捡起长剑:“小姐。那我去了。”
我点头:“你当心点。”
我去只会是拖累,看着她身影盈盈而去,我挑了棵松墨坐下,捧着脚心拍掉上面的碎石。
浑身又脏又臭又疲,养了半年的身子一下子就败完了。
转头看向沼泽,黑灯瞎火。什么都看不清,只有纷杂沓乱的动静,有啮咬,有剑风,有厉喝。有怪笑。
寂静荒山里面传出这样的声音,任谁听了都毛骨悚然。
我担心玉弓安危之余,又忆起了那个图纹。
其实仔细想想,这个图纹同我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。冠隐村的巫族后人是月楼引发的,炼制血绛珠的老翁也不认识我,更别提那些仙师和行言子。
可大约是因为冠隐村涉及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