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,自我们成亲那日起丰叔便在门口蹲着,杨家好些暗人每夜在那边竖着耳朵都是受了他的吩咐。他可能忘了这世上还有清心阵这东西,总之,他将昨夜当成我们的圆房了。
我不知道怎么说,但他对杨修夷好的这么掏心掏肺,我望尘莫及。
巳时出发去城郊,轻鸢和玉弓非要跟来,杨修夷带着楚钦,师父看我们身边都跟着人。长臂一探,非要把花戏雪也拽上。
一行七人。出了西城朝茫茫田野走去。
路上师父问我有没有印象,我摇头。他捋须一笑:“为师就有。”
“啊?”我回过头去。
他抬起眼睛望着前路,肃杀之风吹得草木凋零,他长叹:“那年姓杨的那臭小子说找到了你们村子,为师光着脚就跑来了。”
“师父……”
他清癯的身影在小毛驴上一摇一摆的:“徒儿,十几年了,烧得再死的土地也能抽出新芽了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去了可别难过啊。”
“嗯。”
我也朝前路望去,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。
昨夜起伏的情绪早已平定,心里没有难过,也没有悲伤。思绪净如清池,默如深山,远如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