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敢逗留太久,回去时杨修夷还未回来,我再度将自己撑饱,然后拉着呆毛回房。
案上一摞纸页,墨渍已干了,是唐芊所绘的画谱,我捡起来翻着,呆毛道:“唐芊说那套不好看,而且又是那个讨厌的夫人创的,她不肯听我的,自己画了这套出来。”
看着不复杂,至少比秦茵那套要简单,可我还是皱起了眉,这于我实在难度太大。
“主人,你是不是要跳给琤琤看啊。”
“嗯,他生辰快到了,”我道,“可能这是我唯一一个陪他一起的生辰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我摇头,努力不去想那天他与庄先生的对话,可思绪沉甸甸的,像是堆满霜雪的梅枝,勉强维持着重量,稍一风吹,便簌簌落下。
我抬眸望了圈,放下纸页道:“帮我搬东西吧。”
这房间太过宽敞,为了不显得空旷,所以房中装饰闲物堆了太多。
我们将几座占地不小的精美宫灯和一些落地凭几移到一旁,腾出了不小的空间,我去合上窗户,而后对着纸页开始学习,让呆毛替我把风。
杨修夷他们大约是在寅时回来的,呆毛听到动静匆匆赶回,帮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一切,而后我脱衣装睡,却也真的很快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