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后,沿路雪景渐渐变少,我们抓着马缰的手指也变得温暖,玉弓说已踏入悯岭一带了。
不远处有战火嘶鸣声,规模不大,但辨声不难猜出其惨烈,我和玉弓停在高坡上短憩,远远望着那处的赤云,我一时心绪百杂。
“小姐,”玉弓出声道,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我在想打仗得死多少人。”我仰起头,望着我们头顶的清蓝天幕,“我还在想要打多久。”
“也许便没完没了了。”她怅惘道。
“是啊。”转眼我又一笑。“不过,我相信师公他们不会让自己卷入魔界这个泥潭太久的。”
“我也信。”玉弓笑道。
我回拉马缰,道:“走吧。”
乔装打扮必不可少,夜色降下后。我们潜入乱尸堆砌的崖下,寻了几具成了人形,面容干净的尸体。
比对了下眉骨鼻梁和脸型大小,我选出两具,用刀片剥下了他们的面皮。稍作处理后,分别戴在我和玉弓脸上。
长发挽起,厚衣除掉,我们俨然成了风尘仆仆赶路的小伙。
在第五天黄昏,终于入了长渊峡境内。
路上我问人如何去往尚若古山,所得答案太多,光是大道便至少五条,我压根猜不到杨修夷会走哪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