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该有一件巫袍,要不要穿另当别话。
这次将它带出,我只是在那一瞬想起了爹娘。
月家虽已被逐出乐氏,踢出十巫,可月家终究是个巫族,我骨子里所流的血,自生下的一瞬,便是巫族的血。
巫袍烧的很旺,我将干掉的木枝扔进去以续火势,朝大鸟走去。
它微阖着眼眸,听到我的动静后睁开眼睛。
我鼻尖泛酸,伸手轻抚它的脖颈:“鸟儿,伤口里的石子,我要给你处理一下的。”
它轻点头,稍稍蹲了下来。
洞里幽暗,空气带着难言的腐败,我尽量不去理会那只九头蛇妖,借着中天露光细细挑着石子。
很多伤口很脏,皮开肉绽,我身上从来不带伤药,眼下只能简单清理。
我将包袱里的另一套衣衫拿出,用匕首割成长条,烤的干燥一些后,小心的绑缚在它的伤口上。
对边悬壁滚下的石块越来越多,跌落进漆黑深渊,不闻回声。
我收起匕首,把七星盅包好,绑在背上,然后用树枝将火堆打灭,将残灰推下悬崖。
大鸟动了下,似要过来。
我忙站直身子道:“你别动!”
它静静的看着我,翅膀又轻轻动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