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费。
丁若元怒喝一声,朝我们跃来,被杨修夷于空中挡下。
一把匕首递来,烛司道:“手刃。”
沧拂微微退后,怒目瞪着我,想要说话,张嘴全是呕出的血沫。
我没有犹豫,抬手接过匕首,大步过去。
他倒在地上喘气,我这才发现他的经络都被封堵,一点气力都使不上,现在就如一个废人,连自我了结都做不到了。
没什么冷嘲热讽可说,但也不想给他一个痛快,我蹲下身,双手握着匕首在他已被剑阵所刺穿的小腹旁又狠刺了下去。
他发出闷叫,唇边溢血。
这一刻我想到的不是我的爹娘和族人,是已魂飞魄散的沈老先生,还有尸潭里曾遇上的那几个被剜却了双目的男人。
一股无言的悲凉和淡漠从我心头漫开。
我拔出匕首,鲜血溅了出来,落在我的皮肤上,有丝丝灼伤的剧痛。
我没有看他,又猛刺了下去。
他再度闷叫,高大身子蜷缩成了一团。
“赵六!”丁若元嘶声怒吼。
我闭上眼睛,拔了出来,重又刺下。
拔出,再刺,拔出,再刺……
一共七刀。
第八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