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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云以为自己前往新世界的旅途会辛苦,他推测过最坏的情况就是像黑客帝国那样,全身插满管子,泡在恶心的黏液里,整个人湿哒哒地在太平间的柜子里醒过来。而最好的预想也好不到哪里去,要么是在冷藏柜里被解冻,要么是像从离心机里被甩出来一样头昏眼花。
这一趟旅途远比戚云想象得要容易得多,硬要打比方的话,和坐电梯没什么两样,走进去,走出来,结束。只是有股强烈的不真实感,一眨眼就从住了几个月的藏身处来到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房间里,凯莉也不在他身边。戚云喝酒从未有过宿醉,不过他觉得如果去掉宿醉带来的头痛,那么那些喝断片的人醒过来之后的感觉应该和他现在差不多。
房间不大,二三十平米左右,地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,踩上去带着一点韧性。房间里没有顶灯,也没有什么其他摆设,只有中央摆着一套桌椅,一盏台灯,灯光是柔和的黄色,让人感到安心,这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戚云的不适。
戚云就出现在桌椅的旁边,他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有一张表格。拉开椅子坐下,戚云开始把玩桌子上的钢笔。不是吧。他想:连模板这种全息透明技术都弄出来了,现在却连电子文档都不用转而使用最原始的纸笔,有没有搞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