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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子妹妹死的时候的样子成了全村人在黄昏之前的议论纷纷的事情，很多村民都看见了，成屯人很多多说，那个妮儿死的那个惨，看了都睡不着。我没看见，可是从村子上听了不少。我去二舅家喝酒，二舅是我们同村的亲戚，年纪轻轻的时候在外面打工，结果三年前被工地上的掉下来的钢筋砸折了腿，拿了抚恤金，就和婆娘回了村，起了新房子，种种地也算过得去日子。我和二舅坐在那喝酒，二舅妈在旁边倒是陪着酒，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总是闷得很，但是有了二舅妈，就有趣多了。酒不过三巡，二舅妈就说开了，说的还是白天的事，她说“老郭家的小妮儿，命好惨呢，十三岁的时候没了爹，没了娘，然后郭家小子好不容易辍了学把妹子拉扯大，现在，唉，还死了。死的那个惨啊，肚子被人整个划开了，整整齐齐的一道口子，像是宰猪的一样，肠子肚子被扔在一边，嘴都被豁开了，两边腮帮子都被豁开了大槽牙都漏出来了，可是看着，还像是在笑一样，不知道是什么仇，什么怨，这样糟蹋一个小姑娘，你说杀就杀呗，咋能这么嚯嚯人呢。”二舅喝了一口青岛之后，呵斥二舅妈“瞎说啥，大晚上的犯忌讳”，二舅妈也知道是自己话多了，叹了口气，夹起菜，也不说话了。二舅举起酒瓶子，和我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