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用朱砂笔写下我和那人的生辰八字。写完后,从旁边的案台上拿起一柄未开封的铁剑,然后像是跳大神一般地舞起剑来。
这灯阵的灯摆得密集,正常人在这里面行走都需要小心翼翼才能不踩到灯盏,可阿银却是轻车熟路的,脚步轻灵,没有踩碰到任何一盏灯,舞剑时衣袂飘飘,掀起的微风也没有刮灭灯盏里的火。他嘴里面念念有词,表情肃穆,我看着他在烛火中舞剑,不由得生出一丝敬仰。
那是对生命的敬仰。
在这里,阿银即将要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,那是有关于生命的仪式,是崇高的,也是值得敬仰的。
阿银在灯阵中游走了十来分钟,再走回我的面前,他拿出那两张符,别在剑尖上,掠过那七盏大灯,火将纸符熊熊燃烧,在烈火殆尽之前,阿银耍出了一个剑花,最后将连符带火一块儿扔进了我面前摆着的一碗清水里。
火灭,水浊。
阿银在我面前盘腿坐下,食指缠绕扭曲,双目紧闭,嘴里念念有词。他语速极快,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,但大意是向什么神请求通融,将凡人于寄南的十年寿命续到我苏悦的身上。
他请神请完了,这才睁开眼。
看一眼灯阵中的七盏大灯,还有四十九盏小灯,阿银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