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朝屏风处打量一眼,贞莹满心惶恐,只觉她已看到自己稍露出的靴子,好在她只坏坏一笑,不予理会,跨出时顺手将殿门掩起。
贞莹心下忐忑不安,但想她并没存揭穿之意,先奔到近前插上门闩,又想:“沈世韵吩咐她的手下时刻盯住豫亲王,一定早就知晓刺客之事,我此时再来卖弄,倒显不得新鲜了。好在他们还没查出王爷去向。”
用手背冰了冰发烫的面颊,整顿衣冠,步入内室,看到沈世韵躺在床上,双眼合拢,柳叶眉轻蹙,花瓣似的嘴唇微微抿起,连假作昏迷也是一副娇怯怯的样子,堪称我见犹怜。身上盖一条水蓝色锦缎薄被,材质足显贵重。贞莹重重哼了一声,道:“眼下没有外人,别装了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沈世韵“甜睡”不应,睫毛亦不眨动。贞莹提高声音道:“你听到没有?起来啊!”沈世韵仍是给她来个无知无觉。
贞莹大怒,就想掀开她被子,将她从床上揪起来,终究顾念仪态,勉力克制,站在她床边叉手骂道:“你以为装晕不理,本宫就拿你没办法了?少跟我来这一套,我知道你心里在得意,妄想母凭子贵,一步登天。可你也别高兴得太早,皇家立太子不是小事,你这种出身卑微的女人,连血管里流淌的血液都是低贱的,绝不容玷污了皇族血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