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瓶口狭小,他一指伸入即已塞满,还怎能再取出药丸来?他说几句,就向四周张望几眼,最终无法,只得倾斜瓶口,将药丸倒入掌心。那丹丸呈朱红色,一粒只如指甲盖大小。一个不慎又倒得太多,涌出二十来粒。陆黔逐一翻找,似在观察色泽、形状,自语:“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,且看是拣到了哪一粒。”
磨蹭了半天才算选定,将其余丹药一粒粒拈起,放入瓶口,道:“这解药配制不易,可千万得小心些。一旦漏脱一粒,我的罪过就大了。”终于将能拖延的招数使了个遍,就盼着有人见他要服,不甘落于人后,先抢来服下,那就做了现成的替罪羔羊。可给他明劝暗激的说了一大通,四周仍无一人受其所动。
陆黔心道:“这一回可尴尬了。如果我服下后立即毒发,旁人便知嘉华不怀好意,自会将他拿下,他们也不会再服。可我中毒也中过了,那是救不转来。给这群人做了唯一的替死鬼,岂不太是冤枉?但再坚持不服,刚才夸下的海口就挂不下脸,终会遭人耻笑,说我是个光说不做的无耻之徒。”
将手掌来回倾侧着,药丸在掌心间缓慢滚动。本来他不说还好,高谈阔论的越久,反是吸引了众人目光,都齐齐注目在他身上。陆黔深恨刚才一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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