捡来的义子?最起码,我是真心要同他合作的……”
没用多久,这主意在脑中迅速成型,便算打定。这才长抒一口气,自己倒了杯茶,慢慢喝着。只觉口干舌燥,以往极苦的茶水从不若今日美味。胳膊酸得几乎抬不起来,身子刚伏在桌上,立即瘫软成了一团烂泥。
手指轻轻刮着茶杯上的纹路,叹道:“想不到做个粗人有这么累?幸亏我一生下来就是养尊处优的皇子,否则给我去受这种苦,一时半刻都吃不消啊。唉,看来讲话还是规规矩矩的才好,人家听着舒服,你自己也不吃力。”这时才终于觉得,宫中烦琐的规矩也没什么讨厌。
玄霜为避嫌,苦候了半个多月,其间面上也不敢露出欢欣之色。他是最近才入了好大喜功一流,这一类人即使寻常无事,也要杜撰几桩功劳来加诸自身,更何况是实有功劳而强要隐瞒?最难过的则是与上官耀华在一起时,每等他询问,脸上都得装出副羞愧之相,推说办事不力,还没能撬开他们的嘴。
上官耀华起先还安慰几句,表示自己也知此事不易,难为他了。玄霜见着他眼中怜悯、不屑混杂的神色,几次冲动着想说了出来,每次都是强行忍住。再拖将下去,怕是迟早将有一日,连内伤也要憋了出来。
到得最后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