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韵似是犹豫片刻,不知该不该说,顺治一面将她搂紧了些,意示安抚。沈世韵心中一暖,道:“臣妾是觉着,玄霜即使人回来了,可他的心思不在这里。连续几天,他都与这宫中的气氛格格不入。而且,他对臣妾是冷淡多了,说话也时常爱搭不理,几乎是有意的疏远。女人在这些事上,有天生的直觉,莫不是为我往日对他管教得严了,因此心中怀忿难平?唉,在他还很小的时候,我就有志于将他培养成一位文武双全的人才,逼着他学这学那,做任何事,都得按着规矩来。不过,臣妾又能有什么办法?宫廷中争斗如此激烈,若不多加在意,将来怎当得起国之栋梁?同时,也不能辜负了皇上的信任。”
顺治听到她话里隐约提起立储一事,顿时极不痛快,他还用不着每个人都来提醒自己。这些人意见相左,划分为两个党派,一边是支持他早立玄霜,另一边则是望他深思之后,再下决断。
两派整日里尽在争斗不休,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排挤对方。倒使得朝堂之上也时有言语不合,对此更是愤怒,勉强安慰道:“别说了。他年纪小的时候,或许少不了抱怨几句,但咱们几时见过他依在膝头撒娇?也许玄霜的性格就是这样,对任何一种感情都不会表现得太彻底……等他以后慢慢长大,自然能理解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