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坠入冰海,然后又沉入底部的熔岩地狱。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,但是你的意志却冰冷而清醒。你可以感到神经的脉冲席卷过每一片肌肤,但是你什么也不想做,什么也不能做,就好像你的意识和肉体有生以来第一次隔离成了两个部分,你在看着另一个人遭受着非人的酷刑,你被一柄快刀爽利地从中间切成了两半,一半是受苦的你,一半是冷眼旁观的你。
这一秒钟仿佛延长到了永劫的轮回,苏荆只是冰冷地记忆着每一点细小的感受。即使所有能令人感到快乐的事物都在离他而去,他也用简单的逻辑刻下了一个想法:
以眼还眼,以牙还牙。
无关一切的快乐与痛苦,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逻辑。
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那人再一次发问,吐真剂撬开了他的嘴,让所罗门觉得说出实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“我觉得我像是一坨屎。”
对方发出了轻微的笑声,然后是小声的低语“手术成功了”、“继续观察他的术后情况”等等。
他在原地等了大约五分钟,然后两个中年护士把他身上所有的束缚都解开了。所有的束缚,所有的镣铐都解开了。苏荆很清楚,这不是因为他们认为他正常了,而是因为有一道比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