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详,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紧张之类的情况。
“你倒是睡得安详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爬起来。”亚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腹部还在不断往外渗紫色的污血。
“我们会死吗?”玛丽抱着自己的狙击枪,坐在一张凳子上小声问。
“会灵能的是你吧。”唐恩苦笑道,“大兵们的日常,今日也一切如此——所有的计划都成了一坨狗屎。在我的从军经历里,参谋部制定的计划十次里有八次都会出现意料不到的麻烦。”
“你们还有两次能够正常执行计划吗?”亚罗用手指理了一下自己的胡子,“挺不错了。我见过好多新兵第一次上战场就整团整团地被*掉,连个屁都来不及放地被砍成片。”
“我想回家……”玛丽抱着自己的狙击枪呜呜地抽泣起来。
三个人都忍不住瞥了她一眼,但是没人斥责她。身为政委的唐恩也不认为这时候来一场演讲会让情况好一些。
就连普罗加斯特审判官都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了。剩下的两人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姿势。
“这下也不错,不用再担心自己的伤口了。”亚罗狂笑道,“反正大家都是要死。不如趁还有力气的时候杀出去,多砍几只虫子比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