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闸。
最后一步就是关灯离开,这是这些天来养成的习惯。
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意图,坐在等候区的最后一位病人这时再也是坐不住了,他迟迟等不到我的接见,这时看到我要离开更是急了。
“大夫,大夫,我都等了一个下午了。”病人担心我忘了他的存在,语气听得让人于心不忍,看得出,他是一个朴实的农民。
我指了指壁上的挂钟,“抱歉,我下班了。”
“可是我……。”病人的手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伤口,好像头顶有一个巨大的漏洞,只要阻挡在上面的手掌稍微移开一点,就会血流不止。
他的手掌还是阻挡不住血液的喷薄,血液四溢而出,那张苍白的脸上尽是血污,好像血液从未停止流出,远远看去,猩红的血液还很新鲜。
我认真的看了看他的伤势,但我却没有着手诊治,看样子他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工人,在他的衣服上还残留着工人们特有的标记,最终,我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我有钱。”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意思,工人急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币。
“没必要了。”
说完这句我已关灯,诊所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。
“什么没必要?”黑暗中那个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