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上敲了三下,大伯喊着:“娘,上西南,娘,上西南……”
我想起当初孙老师,好像也是这个样子,可是奶奶是被爷爷带走的,难道也找不到地方无处可去?
李半仙单独对我解释着:“今晚鬼门关朝西南开,走错方向就坏了。”
我不懂那么多东西,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。
屋子里很快人群散去,只剩下我自己,和旁边躺在棺材里的奶奶。
气氛很诡异,奶奶棺材前,李半仙点了一盏长明灯,我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,屋子里电灯一直开着,并没有关闭,而那盏长明灯的烛火,也一直跳跃着。
他们大人都在那屋忙活着,商量着这场丧事由谁来办,又该请谁。
农村就是这样,不管红白喜事,都是一份礼钱。
窗口有人,我看过去,的确是人,是我二伯。
我没有说话,只是看了他一眼,他也没有说话,默默从怀里掏出一支烟,点燃。
我们爷俩就这么隔着一个窗户对视,当然,我手里还捧着那个小匣子,而小匣子里别的东西已经拿出去,就剩下一堆奶奶交代要烧给她的照片。
抽完了那一支烟,二伯也闪身进屋了,虽然很多事情,别的叔叔伯伯不是很喜欢跟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