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有关卫子健的死讯以及该如何处理卫兰以后的事情,他都必须跟李姥姥商量一番。
“哎,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”
怎么着,也得尊敬李姥姥,白胜终究是不能走的。
白胜看看姥姥家里的环境,见大堂之内除了几张残旧的椅子和一四方桌子外,便空无一物;斑驳的黑墙上依稀还雕刻着雨水冲刷的痕迹,并反射出屋顶破漏的小洞点子;唯一算得上完整的便是正堂前那挂着的一幅三代同堂画。
画面干净、整洁,没有一丝被雨水沾湿的迹象,白胜看的出姥姥是有精心保护过这幅画的;而在画中,那个居中抱着小孙子、守护着一对年轻夫妇、喜笑颜开的中年妇人正跟现在的李姥姥有着几分相似。
哼哼,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,白胜急忙回过神,回头看时,只见李姥姥已经从她的房门口走出,老人家尽管有些不舒服,但她并未在意自己的身体,而是也将神色投入到了画中,似乎在追忆过往的种种。
望着现在满脸皱纹、步履阑珊李姥姥,白胜很不愿意去相信她跟画中那位昔日很是年轻貌美,甚至跟自己媳妇比都不逊色的李美女,竟然会是同一个人。
白胜可以想象得出这些年来,李姥姥为整个旧阳村都付出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