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小小的女子一下子落那么多人的面子,怎么算都是不值的一件事,只要他还有脑子。
所以她现在有了一段相对安全的时间,在她的琴音被人淡忘之前。
现在她有了一座吊脚小楼,在花楼的后院一个人烟稀疏的地方不算偏僻但是没什么人愿来。
这是妥协的结果,她身上的安排想必那天的人问一问便知晓一二,正所谓你给我面子我也给你面,幕后的人不动她,他们也不多管闲事。
苍白的肤色连模糊不清的铜镜都无法掩盖,那一曲耗费了许多心神而这个身子又太弱,现在这个样子希望别吓到一会儿见的‘恩客’才是。
淡青的面纱遮住除了眼睛以下的地方,从中间分开的长发遮挡了许多苍白在脑后松松的绾了一个髻,一根云形的乌木镶玉的簪子斜斜插在脑后,整个人显得有些清冷与闲散。
铮铮淙淙的琴声响起,琴川发现自己多想了,来者根本没有要见她的意思,他只是听琴,每一次静静地听静静的走。相处半年,她隔着纱帘不曾看过他的样貌也不曾听过他的声音。
这一天一切本是依旧,她几乎默认是‘哑巴’的人却突然开口:“明天是花朝节,你还能弹奏那天的曲子吗?”
花朝节吗?一晃还过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