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后,我趁着天还有一点亮,就带了点家里的水果赶往陈九老叔公家,
陈九是和我爷爷同一辈的人,年纪还要大上一点,八十多了;以前的医疗不发达,这个年纪的人在洪村已经不出十指之数了,
他膝下儿孙满堂,但却并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,而是独居在村子西边,一棵大柚子树下的老宅子里;我去的时候,他正在吃饭,
“九叔公,”
到了门口,我喊了一声,
陈九听到喊声,缓缓抬起头,有些浑浊的眼睛眯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我,慈祥的笑道:“噢,是春娃呀,进来坐,吃饭了吗,”
“吃过了,”
我一边走进去一边说着,将水果放在他的茶架子上后就坐到桌前,笑道:“九叔公,我来是想问您点事,”
“噢,可以的,你说你说,”陈九老叔公一听,便乐呵呵的放下饭碗点头,
“以前文革的时候,您听没听说过红卫五金刚,”我直奔主题,
“红卫啥刚,”陈九老叔公眼睛和耳朵已经有些不太好使,
“五金刚,”我提大了一点声音重复了一遍,
“噢,红卫五金刚,”陈九老叔公仔细想了一下,点头:“好像有那么点印象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