噜依旧震天响,
我心里挣扎了一下,起身走过去,端起了那碗米果,它已经冷了,为了映衬过年喜庆,米果上面还用筷子蘸胭脂红点了一下,
肯定是村里的好心村民昨晚送来的,自己睡的太死,根本没听见动静,
我伸手拿起一个米果,焦黄焦黄的,色泽非常好,只是冻了一夜已经硬了,
我心里开始天人交战,身体告诉我,把这碗米果吃完就不饿了,但精神告诉我不能吃,否则功亏一篑,
沉寂了一个多月的肚子发出欲望的怒吼,“咕咕咕”叫的不停,
同时,体内的那种“饿了就必须吃东西”的条件反射似乎又回来了,口水汹涌而出,解除饥饿的欲望排山倒海一般碾压而来,让我脆弱的精神如同暴风雨中的残烛,随时会崩溃和熄灭,
我呼吸不自觉开始急促,这是一种本能与神智的交战,
别笑话,当一个人饿疯了的时候,饥饿就会像魔鬼一样强大,支配着人,身不由己;那是潜藏在生物本能最底层的东西,
“丢掉它,丢掉它,”我心里拼命的大吼,但手却一点都不听指挥,死死的握住瓷碗不撒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