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明白可以把话挑明,便肃容道:这婚姻大事,我家是郑重的,必要得灵儿父亲的应允。
联姻之事既然挑明,便是一家人,来年水老夫人给儿子去信之后就能算是订婚了,而水家在福州府安家只是也是水到渠成,皆有林远图接手操办。
且不提林家多喜临门置办过年,余沧海也到了福州府,他年纪不大,却是长期处理门派事务,浑身一股干练,作为一个川中行商的身份,并不引人注目。余沧海一口川音,貌不惊人,却出手豪爽,逢人问询福州林家近况,便自有所住客栈帮闲为他打探巨细。等余沧海正考虑如何悄然接近林府时,忽听人言“林家信佛,虽然主人性子暴戾,那也都是对着武林中人和绿林江湖,对普通贫家,那可是乐善好施,和善的很啊,前次我见到有乞儿从门前过,还得了一顿饱饭不说,被介绍码头做活儿了呢,如今小小年纪也自食其力了。”心中念转之间,有了主意。
腊月二十六,天色阴郁,为世间一切镀上一层浅灰色,时而刮一股湿冷的风,看样子随时会有冬雨打下来。街上已然萧条,多数行人已经赶回家中过年,早从二十三小年夜开始便不再出门,余沧海出了客栈,来到林府附近一条老巷中,换上一身从小二那里找来的破衣烂衫,脸上手上擦些泥灰污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