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老也是我生平少数几个敬重的人之一。”
“我也听家里的长辈们提起过,当年我们关家从北方迁移到南方的时候,这位老大人曾经多次帮助过我们,说起来我还应该去拜谢一番,只是这样实在有点巴结之嫌。”关正尴尬的笑了笑,而后又盯着徐长青,神色异样的问道:“听刚才大师的言语,似乎大师还认识当年的廖天一阁主,而且很熟。当年他赴死之时,那一番豪言语,实在令人敬佩。”
“不错,当年他受湖南巡抚陈宝箴之邀,回湘办学,开讲新政之前,曾经在我的草庐中蜗居了数月,当时我也算是少年轻狂,以玄学气运之学跟其辩驳天下大势,那时何其快哉!”徐长青闭上眼睛回想起当年的一些往事,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充满缅怀之情的笑容,可过了没多久,便又叹了口气,说道:“虽然每次辩论,我都赢了,但实际上我却输了,就如同他无法说服我一样,我也无法说服他,即便是知道他必将因变法而死,也依然无法改变其命运。直到那时我才悟出了法终究无法跟道抗衡,最终存于世间的只有道,而法必将灭亡于大道之下。”
关正似乎也感受到了徐长青此刻的沉重心情,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,静静的坐着,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乡村景色,一时间车厢内的气氛变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