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得随性洒脱,然而如今却话到嘴边,如鲠在喉,再难直言。
“喜欢不敢承认,你连这个心思都不敢吐露,刚才还说我行为龌蹉,似你这般,把心思藏起来的闷头主子,才叫龌蹉!”
莫白此时无言对答,只得随意捡些话语应付,遂,说道:“你我并非同一人,又岂能同等比较!”
“整天装东扮西,敢想不敢做,你活得累不累!”
“大丈夫行的端坐的正,何须伪装!”
“之前你不敢承认,是因为你是天行剑的主人,不敢去做,如今你已沦为阶下囚,一无所有,还需要在这扮着寒酸,假装清高么?”
此一言,直点中莫白心中的痛处,之前与马三军之间的一番激辩,是他自被囚禁于此处以来,月余之久加起来开口说过的话都不及方才的一半。
本来莫白心中再没有半点主观意愿,既已是阶下之囚,只打算听天由命,任人摆布,而就在马三军一番言语刺激之后,莫白当即有了一些感悟,原来此时一无所有的他,即便心如死水,心中还是有在乎的人和事。
念及此处,莫白不禁兀自会心一笑,满以为自己在于冰心死后,负罪愧疚的心思已让他什么都不去在乎,如今看来,自己放不下的东西,还有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