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阶夜色凉如水,可知你心如是否?”一身白衣,半眯丹凤眼,怀中的孩子吮着手指安睡着。夜色如浓稠的墨砚,深沉得化不开,男子轻启薄唇,“叫你墨夜可好?”
单手枕着头,如墨发丝倾下,一身白衣藏于点点槐花间,玄月眉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脸庞,闭着眼睛小憩。
“墨夜,墨夜,太一又走了吗?”黄衣黄帽的庆忌,大泽干涸地生出的小东西,身高四寸,抛弃了小马驹,伏在男子耳边,似是自言自语,“又在采露呢,不过你什么时候能够专心采呢。”
“我一直很专心。“一双桃花眼戏谑地看着小人儿。
‘笑起来真魅惑,即使是这样戏谑。’庆忌心道,‘不然自己也不会放弃满大泽的宝贝只为他一人办事了,祸水呀祸水。’一边想着一边摇头。
“你该知道,我不想主动探你心境。”收了采露的囊子,墨夜坐起来看着庆忌,“所以,你也不要让我有想探你心境的想法。”
“墨夜真是不可爱呢。”虽这样说着却也跟在墨夜身后。
那时候庆忌整日赶着小马驹奔来奔去,有时候会有人发现自己,但是大多数都叫不出自己的名字,不能为他们捕鱼吃,直到他来。那日天气不可描述,进了大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