灌木丛抖动着,一个人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里面窜出,他的左臂垂在身前,右手则死死地掐住臂,但是却无法阻止血液从那伤口之中流出,这些鲜血染红了他的右手手掌,也随着他的动作洒在沿途的地上与植物上。()
“呼啊,啊!”
此时的梁传声已经完完全全对不起他自己的这个名字了,因为他几乎就没有办法完整地出一句话来,他的喉咙如被火焰炙烤了一般灼热,疼痛和失血带来的虚弱让他行动变慢,恐惧与惊慌使他的大脑一片混乱。
“他还在,追!”,梁传声的心脏依然在疯狂地跳动着,他知道那个杀人狂并没有被他甩开,这种无力感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猫玩弄的老鼠,明明有两次那刀刃已经可以落在自己的身上,但却又在关键时刻砍在了旁边的树木或枝桠上。
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,那戴着白色面具的魁梧影子迈着巨大的步伐从树丛的阴影里走出,那把粗糙的砍刀上正有血滴落下——它们曾经是梁传声身体里血液的一份子,但在不久前却从那伤口中脱离,成为了这把凶器上的鲜艳缀。
月光似乎变得明亮了,梁传声逃跑路线的前方有着一个燃着火焰的铁桶,应该是将燃料铺于桶盖上燃制造出来的照明用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