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。经过一组明显有东方风格的隔断,艾伦先是看到了一张支架镀着华贵琉金颜色的大床,床上铺着雪白的裤单,两边则是被收起来的挂纱。欧班伯爵正坐在床上,背造软枕。他今天的精神看上去还不错,一手正翻着本诗集,另一手则平放在床沿。巴金斯正给他打着针,旁边两名女仆充当着护士的角色,用清水给欧班换洗胸前的绷带。
那些几乎染成黑色的绷带一入清水中,立刻化成让人压抑的暗红血晕来,看得艾伦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般,颇觉得不舒服。卧室里很安静,无论是巴金斯还是女仆们,他们动作轻盈。唯有伯爵粗重的呼吸声响起,那就像一个漏气的风箱,听上去伯爵每组呼吸都如此吃力。
听到动静,伯爵抬起头。金纸一般的脸上勉强拧出道笑容,欧班用嘶哑的声音道:“你来了,朋友。”
他看向巴金斯:“大师,我想和艾伦单独谈谈。”
巴金斯点了点头,挥手让两名女仆端着东西先下去,又来到艾伦的身边轻声道:“我刚给他打了支针,提神用的。但别谈太久,伯爵还要立遗嘱,那会消耗他很多精力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等人全下去,艾伦走到床边,搬来一张椅子坐下。欧班朝他伸出了手,伯爵的手掌在微微颤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