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扫动着,海德观察着周围的草海。草丛中不时划过一些扭曲的身影,那是混乱峡谷的居民活动的身姿。可他却找不着目标,时间以秒为单位迅速逝去,海德脸上的汗水也随着增多。
出来。出来。出来!海德擦了把汗,低骂了一声。又凑到瞄镜处,十字准星所指,依旧是随风摆动的草浪。目标就像人间蒸发了般,海德呼吸开始急促,体温就随着上升。
这时耳麦里响起猎狗的声音:“快跑,他盯上你了!”
海德还没反应过来,瞄镜骤然一黑。他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用力压下板机。板机还没一压到底,狙击枪骤然一轻。海德抬起头,看到一道红光从枪上闪过,半截枪身便滑了开来,切口平滑得可以映出海德的身影。那道红光骤然平移,在海德身上锄过。海德发誓,他可以听到战甲裂开的轻响,以及体内血管断裂、肌肉撕开、骨头迸碎的声音。
他从来没有这样的体会。
跟着世界在他眼中开始旋转、下坠。海德看到了一头银色的头发,以及一张冰冷坚毅的脸孔。偏是在这犹如冰雪般无情的脸上,一双鲜红的眼珠却透着熔岩般的火热。
如此矛盾。
最后,海德看到自己只剩下半截的身体,他胸口以上的部位消失了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