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没有晕,也没有害怕。
要知道她往常最害怕的就是鬼鬼怪怪的东西。
也不能说不害怕,更让她觉得无所适从的是心里的平静,就好像孤零零地站在海中一艘失去了帆的帆船上面,狂风在怒号,暴雨在咆哮,颠簸的船身随时都会把她甩出去,四面八方都掀起了万丈高的海浪,下一刻就要连人带船化为齑粉。
在那样的情境下,都感觉不到害怕的情绪。
“大家的性命都系在我身上,”她低头喃喃自语,“是因为背负了太多,本我的情绪已经感受不到了么?”
她对漫天的咆哮充耳不闻,伸出手来仔细端详着。这是一双纤细的手。细腻的纹理和洁白的皮肤,宛若初生婴孩。但,也正是这份稚嫩,代表着它主人的阅历乏善可陈。
我还没看够鲜花烂漫的春,它仅仅是点缀了生命的光彩吗?
我还没来得及在枫叶瑟缩的秋,对他说出“喜欢你”三个字,要带着遗憾死去吗?
明明没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经历,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遗憾。
为什么,要看透生死呢?
为什么,要独力背负呢?
为什么,要哭呢?
两行清泪滑落,摔落在地上,溅成青春记忆的碎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