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有些不舍地看了看这座雕梁画栋、庭院深深的奢侈宅院,但随即又轻松起来,“…?呵呵,那秦淮河画舫上的江南佳丽,还有浙江故乡的水乡风景,我也是怀念已久了……”
“……去南京接着当首辅?想得美!等到去了南京,老夫这条命还保不保得住都难说呢!”
温体仁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书籍和文稿,一边瞪了一眼这个整天眠花宿柳的放荡儿子,“……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,也不知道想一想,如今天下皆知,为父乃是东林党的死敌,而东林党的老巢又是在哪里?”
“……自然是江南,东林书院就在无锡……”温子辰不假思索地回答说,随即便是一阵毛骨悚然,“……如此说来,父亲若是跟随御驾南迁金陵,岂不是自投罗网?”
“……有什么办法呢?南下金陵固然是前途叵测,但如今的京师更是一块死地啊!”
温体仁没好气地哼了一声——作为明朝政治斗争的败犬集中营,大明的南京朝廷六部,尽是在政争之中落败的失意官员,其中很多东林党大员,都是刚刚被温体仁赶下去的。距离他们灰溜溜离开北京的时间还不过一年呢,如今的情况却是倒了过来,轮到温体仁逃到南京去找他们这些老冤家一起搭伙混饭吃了!
可想而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