髡贼残害缙绅,败坏风气,诱拐良民出海为奴之事,皆潸然泪下。而我等身负皇命,非但不能驱逐贼人,还要向此辈卑躬屈膝,摇尾乞怜……这可真是……奇耻大辱啊!”
“……闇公兄,髡贼火器犀利,势大难制,我等只可徐徐图之,不可鲁莽行事!”听得徐孚远似乎要反对此次议和通商,张溥生怕他驴脾气上来,真的把事情给搅黄了,只得赶紧跳起来安抚道,“……这髡贼惑乱民心,不惜民力,以奇巧淫技,欲据我祖宗之地。然而其不尊孔孟,不开科举,必然不得大明士人之拥护。只要我大明众正盈朝,君民一心。髡贼不过蝼蚁欲撼大树,纵然一时猖獗,日后必定灰飞烟灭……”
张溥一边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,一边却忍不住回想着这些日子里各种令他恐惧的所见所闻。
经过多日观察,他发现盘踞杭州的这股髡贼,虽然据说只是一路不太受重视的偏师,但也是组织严密,管理得也非常有条理,无论治政还是抚民都很有一套,而且贼兵虽然在战时杀掠极惨,但平日里却从不强掠民财,简直比眼下的各路大明兵马更像官军,真不知是如何练成的。
比较不妙的是,根据张溥私下里收集到的一些文告和打听到的传闻,这些髡贼的各种施政办法,看起来诸子百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