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翻地覆的大乱之中遭到任何损失。但士绅阶级出身,又性烈如火的夏允彝,依然分外看不惯“澳洲髡贼”在浙江小范围零星执行的土改政策(因为缺乏工作人员,与其说是土改,还不说是对某些顽固派地主的惩罚),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感觉。即使明知道即将来袭的满清鞑子,才是眼下的头等大敌,但他还是忍不住尖锐抨击起了眼前的髡贼援军。
夏允彝的这番尖刻抨击,引起了身后更多读书人的附和,这些所谓的读书种子们,纷纷开始对码头上看到的一切评头论足了起来,若细细听之的话,不外乎“奇技淫巧”、“有伤风化”、“与禽兽何异”、“豺狼虎豹之辈”之类的负面话语,仿佛个个都恨不得举起刀剑,朝着对面码头上的髡贼兵船砍杀过去。
站在最前面迎候的沈廷扬,眼看着不是个事,于是便回头呵斥了几声,方才平息了这场纷乱的议论。而沈廷扬左右的几位沙船帮大佬,更是充满嘲讽地暗中嘿嘿一笑他们几个都是海盗出身的粗人,虽深得沈廷扬提督的赏识和重用,却老是被这帮酸丁们阴阳怪气地作弄,平时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,此时看到这帮酸丁还不知死活地对髡贼喊打喊杀,心中更是暗自冷笑:这“澳洲髡贼”兵马极锐,水战陆战皆是所向披靡。眼下在江南逞凶的女真鞑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