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稀奇。他想,这些人家向来少不了要帮忙,不至于现在忽然都无事,这总该有些蹊跷在里面了。他留心打听,才知道他们有事都去叫王胡帮忙了。这王胡,又癞又胡,别人都叫他王癞胡,阿贵却删去了一个癞字,然而依旧非常渺视他。阿贵的意思,以为癞是不足为奇的,只有这一把络腮胡子,实在太新奇,令人看不上眼。没想到王胡居然谋了他的饭碗去!
阿贵这一气,就跑去当面骂他:“……你这毛虫!”
“……癞皮狗,你骂谁?”王胡轻蔑的抬起眼来说。
“……谁认便骂谁!”阿贵非常武勇两手叉在腰间说。
“……你的骨头痒了么?”王胡站起来,披上衣服说。
阿贵以为他要逃了,抢进去就是一拳。这拳头还未达到身上,已经被他抓住了,只一拉,阿贵就跄跄踉踉的跌进去,立刻又被王胡摁住了脑袋,往墙上碰去。
“……君子动口不动手!”阿贵歪着头叫嚷。可王胡似乎不是君子,并不理会,一连给他碰了五下,又用力的一推,让阿贵跌出六尺多远,这才满足的去了。
既没女人、更没工作、也没尊严,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!阿贵觉得自己在未庄实在混不下去。跟后世很多废柴一样,他认为自己混成这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