侥幸捡了条命。
黄仨儿也看到了停在路边望着他的我,他看到我后一脸愤恨地瞪了我一眼,就随着送葬队伍走向大洼村的祖坟。
我在大洼村的送葬队伍后面一直跟到下午才准备离开,这么多人在场,我想去祭拜一下黄瘸子都没办法,毕竟一个外人,我也没必要披麻戴孝为了拿钱混在队伍里跟着假哭。
我远远地看见棺材抬到下葬地方的时候,黄仨儿突然指着坟地边上的几棵树转身呵斥身后黄家请来的村民们,离得太远我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。不久之后那几个被黄仨儿大骂的村民找来斧头,把黄瘸子下葬之地周围的树都砍了,还让人把树的根都刨出来拖走。
黄瘸子的棺材入土之后不久,众人解散,我拦住其中一个用牛车拉树枝的村民,问他为什么要砍树。
那村民说:“黄仨儿让砍的,我就不明白了,几棵小槐树而已,哪里挡着他家的风水了”
“槐树”
我说着看向那些树木的断面,上面的树轮像极了明月村村头那口棺材上的树轮。
黄仨儿不让已经死了的黄瘸子坟墓旁有槐树,这件事情必有蹊跷。
对于浮屠岭的诸多禁忌,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,黄仨儿从小跟在黄瘸子身边,风水上的耳濡